【YOI|維勇】名為愛 #CWT44無料*CP:Victor x 勝生勇利
*關於那樣有些微苦且青澀的,他們之間的愛情,題目來自戀人未滿30題 勝生勇利總是會在某些事情上落淚,諸如去年的大獎賽以最後一名之姿落敗時躲在衛生間哭泣,或是在大獎賽中國站的自由滑開始前,聽到維克多的發言後,眼淚不受克制的自眼眶滑落。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是軟弱的人。 他比起任何人都還要堅強,他的心不似玻璃一碰就碎,反而似某種強韌的布料,以指尖輕觸時明明是那樣的柔軟,但若是以批評、指責、失敗等事物企圖剪碎他的心,便會發現一切只是徒勞。眼淚並不代表懦弱,勝生勇利的眼淚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人,他只為自己認為為何無法達到理想的事物哭泣。 除了在面對那個人的時候。 而同時,他也是個善於將自己隱藏起來的人,為了不讓別人踏入內心中最為柔軟的一塊部分,勝生勇利總是會用勉強勾起的笑容說著我沒事,在他心中的世界卻開始無聲的崩解起來。他恐懼著他人對於他情緒的理解,害怕那樣的事物被看見,就像是被別人看見自己的那分動搖一般。 所以他討厭那樣。除了對那個總掛著淺淺微笑的男人,他可以嘗試著毫無保留的展現出最真實的自己。 在他很小很小,剛開始滑冰的時候,他常常會在冰場上跌倒,然後勝生勇利看着那些年紀比自己大的孩子都笑得一臉輕鬆的滑過自己面前,就會抱起自己的溜冰鞋滑到場外,接著偷偷跑進洗手間裡抽噎。因為他討厭那樣失敗的自己,或許是名字使然或是基因裡天生對勝利的渴望吧,對自己的要求總是異常的高。 而在勝生勇利的溜冰技巧開始進步時,他的哭泣是為了別的,十二歲那年他看到了站上世界舞台的那個人的優雅身姿,一頭紮成整齊馬尾的銀髮隨著每個轉圈都畫出了完美的線條,修長挑高的身形穿著一襲俐落的黑色碎鑽服裝,每個瞇眼的神情、挑眉的瞬間、勾起的嘴角都都盡收眼底。 他被那樣的光芒緊緊的鎖住了視線,從此無法自其中抽身,想要追上、想要碰觸、想要和他站上同樣的高度,對於那樣猶如神話的人,勝生勇利沒有多的奢求,他只是想要碰觸到那樣一點點的光輝。 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 所以他開始想跟上那人的步伐,先是從模仿開始,慢慢的看著每一部那人所拍攝的滑冰影片,笨拙且總是失敗的學著影片中那人的每一個動作,再來是學習,和教練慢慢的學習關於那些花式技巧滑冰的訣竅,諸如後內點冰三周跳、勾手四周跳等等。 不過凡是嘗試任何的運動都必會先受傷和失敗,當勝生勇利受挫的時候,他便會將自己鎖在房間內,望著貼了滿房的海報,有些無助的問著自己,為什麼自己不能再努力一點?如果不更認真點,直到雙腳蜷曲長繭,被磨出了水泡再反覆的結痂受傷為止,是無法達到那人半分之一的高度的。 所以他討厭自己的無能,討厭這樣不夠認真努力的自己。 然後當他步入了青少年期,當勝生勇利終於成功站上那個他期待已久的舞台的時候,他卻被那些望向自己的期望眼神和太多太多對著自己的鎂光燈亮晃了眼,所以他內心對自己要求過高的自尊心反過來成了一條蛇,咬了他自己一口。 他為了希望自己能得到任何一面獎牌,而導致神經過度緊繃,結果反而害自己的表現失常,加上那段日子發生的太多事情,狗狗去世、飲食無節制的增重等等,讓勝生勇利原本就已如已上弦的箭的內心更加緊張,最後毫無方向的發射,表演糟糕的一蹋糊塗。 然後他在洗手間和家人說完電話後又再度落淚了?為什麼自己那麼的不穩定,為什麼自己沒有達到他人對自己的期望呢?尤其在被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後輩給挑釁了之後,勝生勇利更加的迷惘了,他望著鏡中,那個因哭過而雙眼腫脹,鼻頭發紅的自己。 連比自己年輕的後輩都有了在第一年大獎賽奪得金牌的強烈慾望了,那自己究竟算什麼呢? 他曾消極很長的一段日子,然後他告訴自己該重新回到起點,或許、退回模仿的那個階段更能幫助自己找回當初滑冰的初衷,所以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在揣摩那人在大獎賽摘金的自由滑曲目,每一次旋轉的跌倒都在他的身上造成了細小的傷痕,雙足也因此起了相當多的水泡。 反覆的擠壓、破裂,直到雙腿疼痛到什麼都感覺不到了才罷休,他期望自己能沾染上一點點,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那人的光輝都好。所以才一直重複模仿那樣的動作和神態。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看到除了那人以外的,在花滑世界中的風景。 直到那個名為﹁維克多﹂的男人真正來到他的世界中,勝生勇利才真的看到與自己從前所見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光景,對方第一次以一種不是競技、不是選手間客套見面時會說話的時機是在三月,那時候他的眼前是一片紛飛的白雪,過於銀白且閃亮的讓他看不清,好似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和那人相匹配的銀。 維克多確實讓他看到除了金牌以外支撐他的事物,花滑的世界裡並不是只有他在孤軍奮戰,其實他的身邊還一直有很多的人在支持著他,他的人生當中充滿了來自親朋好友的愛、粉絲們的支持、以及很多很多都在背後默默推著他前進的事物。 明明那些、是他在過往都未曾注意過的,雖然他也曾恐懼對維克多打開內心最為脆弱的那一部分,但是若是不肯試著讓任何人走入,阻擋他前往下一個更高的舞台的絆腳石將會永遠存在。所以勝生勇利可說是拽著自己內心,將那一塊最為柔軟的部分暴露在對方面前。 對方問他,希望自己站在什麼立場來面對他?父親、朋友、兄長抑或是戀人? 他慌亂的搖著頭回答,感覺眼眶有些發澀,不是、不是、哪一個都不是,他希望對方是以純粹的,名為﹁維克多﹂的這個身分來面對他,他不希望對方是站在另一個不同的角度來面對他,因為只有在維克多面前,那個男人才能更加清楚的看清他缺少的到底是什麼。 他也才能更加確切的感受到,這個男人是以在教導他、以一個專業的花滑選手的態度在指導他。勝生勇利不希望對方對自己的態度有任何的改變,因為他所崇拜的、所追尋的一直以來都是那個名為﹁維克多﹂的男人。他不要對方為了自己而有所改變。 他知道自己在某方面算是自私的,他從那個光鮮亮麗的花滑舞台上奪走了傳說,從世人崇拜且熱愛的眼中帶走了那個男人,將他挽留在身旁,毫無保留餘地的。所以他必須向世界證明,維克多待在自己身邊是會有結果的,他不能讓那個男人亮麗的一生沾上任何一點汙點,所以他必須更加努力的燃盡他的一切來為自己以及對方帶來金牌。 這樣才對彼此,才對這個世界都有所交代。 當男人用認真的口氣說出若是自己表現得不好,就要辭退教練一職的時候,就算告訴過自己要堅強,不能再落淚了,他還是忍不住哭了,豆大的眼淚似斷線的珍珠沿著臉龐緩緩落下,然後沙啞著聲線,幾乎是竭盡全力的哭喊,絕對不行。 他可以辜負這個世界,他可以再次的受挫跌倒,成為他人眼中的笑話,但是偏偏是這個男人不行,尤其是因為自己而害對方多了那一分的缺失更加不行,所以他定會投注更多的時間和心力來奪得金牌。 既然已經決定自所有人的手中奪走了這個男人,他更加不能辜負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期望,也不能讓世間笑話他,一切的一切他都無以回報,所以他只能用那金光熠熠的獎牌來做為最好的答案。 十二月的巴塞隆納可說是相當寒冷的,而大獎賽的決賽也將在此展開,在比賽開始之前,勝生勇利可說是相當緊張且異於往常的向對方開口說,是否能去逛逛街呢?對方雖是一口答應了,但是他看的出來在那雙冰霜色的眼中有一分疑惑,肯定是在想自己怎麼這麼的異於往常呢? 勝生勇利確實相當的緊張,畢竟是睽違一年再次站上大獎賽的決賽舞台,所以才希望維克多能陪自己走走,一方面是因為是第一次到巴塞隆納的關係,一方面是因為想舒緩自己緊張的情緒。 他們在西班牙的街頭走了良久,偶爾看到某間感興趣的店舖便推開木門,讓上頭掛著的鈴鐺叮叮噹噹作響,接著提著各色各樣的紙袋自裏頭走出。不過在中間休息的過程中他們有了一點點的小摩擦,接著兩人一路上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直到勝生勇利慌亂的四處尋找目標物,最終找到了以後,才化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閃亮亮的,圓環的物品。那是他唯一想到能答謝對方的禮物。 然而兩人戴上的時候都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甚至在聚餐後維克多都沒有開口問過勇利為何選了這個東西,而勝生勇利也沒有多加解釋,在告別了其他的花滑選手後,他和維克多又再次走回了聖家堂,因為他說自己想再去看一下那座未完工卻美的驚為天人的建築,而深冬的西班牙也在入夜後下起了小雪。 純白且細小的雪花緩緩的落下,落在兩人的毛衣肩頭,卻沒有任何一人伸手撥掉,聖家堂附近掛滿了閃爍的燈泡,以及虔誠的聖誕頌歌聲,勝生勇利呢喃著、似乎是因為聖誕節快到了呢,不過維克多的生日也是在聖誕節呢。 維克多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頭表示回復,接著繼續往前走,勝生勇利卻在原地停下了腳步,沒有戴手套的雙手因寒冷而微微發顫著,他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力道之大的連指甲都嵌進了掌心內,留下不小的痕跡。 「維克多。」顫抖著聲線喊出了那人的名字,然後維克多微微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望著他,冰霜色與純褐色對望,然而維克多此時卻看不出對方的眼中究竟帶著怎樣的情緒。只是一直凝望著那雙眼,直到看到一抹清亮自對方的眼角,緩緩的滑落。 他才緊張的往對方走去,說著、勇利怎麼又哭了,你知道我對哭的人最沒輒了啊。 勝生勇利卻只是舉起手,用手臂抹去那樣攀附在臉龐的淚痕,接著伸出手,用力的抓緊了維克多夾克外套的下襬,一雙眼眸閃著淚光,卻不是因為難過而哭泣,而是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情感。 他說、不論明天的結果如何,我都會盡力去滑出最好的節目的,所以請用那雙眼一直且仔細的注視我,好好的將我的表演望進眼底。我一定會將金牌帶到你面前的。 維克多的雙眼在聽到對方發言的那一瞬睜大了不少,接著唇角泛起了淺淺的笑意,說著,我一定會好好看到最後的,關於名為勝生勇利的這個男人、這個花滑選手因知曉了愛,而產生的蛻變。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表現出,為了最喜歡的人而表演的滑冰唷。 接著捧起勝生勇利的手,在無名指那個金屬的地方以自己同樣帶著金屬的無名指碰撞,輕巧的,接著碎吻上那圈閃閃發亮的部分,淺淺的笑著,那雙笑瞇的眼中飽含了滿意而出的溫柔和繾綣。而在不久前,男人也曾吻上那個地方,只是那時仍未套上實質的物品。 生理的痕跡總是會消失,無論是曾接觸過的體溫還是停留過的吻,但在心上的痕跡在此生磨滅耗盡前都不會消逝,男人所吻上的部份不只是手指,更直接的是心頭,淺淺的、卻實際的烙上了屬於維克多這個男人的記憶和痕跡。 然後勝生勇利還是忍不住落淚了。 每次當他想到套在無名指上的那圈閃亮,他都會忍不住哭泣,抽泣的難以自己,關於那個未向男人說出的,自己選擇了戒指的原因。 維克多細細的吻掉了沾在對方纖長睫毛上的細雪和沾在眼角未乾的淚痕,每一下的動作都輕柔且虔誠的似在祈禱一般,他們之間所剩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這是兩人一直以來都心知肚明的事。 勝生勇利是再清楚不過的,等到大獎賽一結束,這個男人就該回到屬於他的,那樣充滿了勝利和光輝的舞台,而這也是他最後的賽季了,到那個時候,他就必須把這個男人還給真正屬於他的世界了,而到那時侯他也什麼都不剩了。 沒有什麼能再留給彼此了,所以他才選了戒指,至少在兩人分別後,那緊緊嵌在無名指上的痕跡也會隨著時間的拉長而逐漸壓出痕跡,不單單是手上的,也都在彼此的心上緩慢卻確實的拴出一個痕跡,名為勝生勇利和維克多的痕跡。 他帶著哭腔的說著,我一定會拿到金牌的。然後未說出口的,到那個時候你也要回到那個舞台好好的發揮,每次想要說出口卻都如鯁在喉,每想到一次都被深深的刺痛一次。 「真希望勇利不要結束賽季呢。」維克多說話的語氣向來都是那麼溫柔的,但正是因為過於溫柔,所以才總是惹得對方想哭,但這是他們必經的過程。相遇、分離、最後不知走到何處。 勝生勇利只是抽泣的將頭埋進對方的頸窩,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才好,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麼自私,等到時候時間到了,他就必須將這個男人還給這個世界。花滑選手的時間畢竟是有限的,他自己也很清楚,到了這個年紀,這也將會是他最後的賽季了。 而維克多什麼話都沒有再多說,只是像在安慰小孩一般的撫摸著他的頭,順著髮絲緩慢的碰觸著。 但是他一直有一個答案想要聽到對方說出口。 「若是我得到了金牌、到時候,請和我說,我吸引你到來的原因到底是什麼,維克多。」 聖家堂的頌歌聲仍舊唱響著,教堂的鐘聲也在此響了起來,維克多最後的回覆他並沒有聽清楚,只是抽噎的瑟縮著肩膀,但模模糊糊之中他似乎聽到男人以略帶鼻音的口氣說著、嗯、到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而雪仍舊在下著,這份情感無以名之,在彼此無名指嵌上的淺淺的痕跡,以及緊緊鐫刻在心頭上的,那樣的屬於彼此的回憶。 只能顫抖著聲線說著,這份情感是否名為愛呢? 總之這次還是生了無料,本來想打的內容不是這樣的呢,原本是想打歡樂的東西結果還是被我歪成有點難過的了(欸)請原諒我的文風不是只有虐就是只有清清淡淡的(哀桑臉
然後呢,關於維勇這一對我真的有很多東西想說的,關於兩人心境的變化,但是礙於篇幅的關係我只能打這麼粗淺的東西真是萬分抱歉,但是我想說的總結就是,我認為勇利其實就是一個會將自己封閉起來的孩子,所以我花了比較長的篇幅在寫勇利的心境,雖然不少是我自己捏造的,但我覺得勇利就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所以在自己做不好的話都會對自己很失望,而對於他來說,維克多就是他的精神支柱,所以才不希望維克多成為不是維克多的人(??)但同時自己也知道等到時間一到,他終究是要將這個男人還給這個世界的,所以才買了戒指(以上皆為私心)而對於維克多,我覺得勇利是他難得會除了自己以外會在意的人,難怪尤里奧會說維克多已經死了,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笑 但是我覺得官方對維克多還有太多沒有寫出來的,希望日後會有更多,讓我更能掌握他的心境(合十 總之我愛維勇,愛YOI。看完第十集炸成煙花也快哭了。感謝你索取了這份無料,或許會出維勇本(造謠 默曦 2016.12.08 於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