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 雙黑 # 7 Days date # Monday blue
# 7 Days date七日約會系列
# Monday blue *CP:太宰治x中原中也 *香煙後的接吻/織太友情向有 *BGM建議>>Troye - blue/ Adele - Someone like you I know you are seeing black and white.我知道你的世界只剩黑與白。 So I will paint you a clear blue sky.所以我願為你彩繪一片清澈的藍天。 星期一。橫濱的街頭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中原中也踩著高級的黑色皮鞋走在街上,直到細小的水珠落在鞋面上他才注意到,然後他有些不滿的咋舌。說實在的,他很討厭下雨、討厭那種空氣裡都充滿著濕氣及霉味的感覺。 而且他討厭那樣灰蒙蒙的天,他抬頭,天空是一大片黑灰,似是弄髒了的畫布。 有些煩躁,中原中也討厭極了這樣的天氣,然後他有些隨意的擺了擺手,接著將圓頂黑帽摘下,試圖甩掉上頭沾附的水滴。可惜那些水珠卻相當的頑固,連一絲掉落的痕跡也不見。他非常不滿的踢起了路上的水坑前進。 中原中也想起有人曾說過的、藍色星期一,倒是挺憂郁的沒錯。 他試著回想是誰曾和他說過這個詞的呢?藍色、憂郁、哀傷。對於這些負面的詞中原中也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他認為就算生活著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但正因為痛苦,所以才更需要些樂趣,所以倒不如開心的、隨意的揮霍人生不是更值得些嗎? 然後他想起了、是誰,曾和他說過這個詞。 「太宰治。」 那個總是散亂著一頭黑發,笑眯褐色雙瞳的輕浮男人。他記得那是他剛入組織的事情、對方曾經在某個也是陰雨綿綿的日子、那天剛好是星期一,半眯著眼,認真的對自己說出。 「你知道什麼是藍色星期一嗎?中也。」 而那時的他和對方關系極差,若是能和對方毫無交集當然是中原中也最希望的,不過他還是挑起一邊眉毛,有些不滿的回望著對方。 「什麼?」太宰治只是加深了唇邊的笑容,接著伸出一只食指在對方的面前晃啊晃,出言挑釁。 「中也,你是因為帽子太重壓縮到腦袋,還是引力太大所以那麼笨?」男孩認真的笑了出來,接著惡質的伸出手比了比對方不到自己肩頭的身高,中原中也則是不滿的揮拳相向,太宰治笑的一臉欠揍的伸手接下朝自己迎面而來的拳頭。 「所謂的藍色星期一,就是憂郁、難過的星期一啊。就像是、星期一不想上班的感覺,總之就是一種負面的情緒吧。」太宰治撇過頭,微微朝中原中也露出笑容,而對方則是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你這繃帶木乃伊的想法怎麼總是這麼黑暗呢?」 對方沒有回話,他們兩個就這樣肩並著肩沉默了許久,直到落地窗外開始出現滴滴雨絲,太宰治才用有些低沉的嗓音開口。 「因為活著本身就是件痛苦的事啊,中也。」接著一到閃電劃過天空,雨勢在頃刻間變大,模糊掉對方所說的話。 中原中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或者該說,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難得露出認真表情的那個人。活著很痛苦。嗎? 然後他停下腳步,抬頭望向頭上的天空,原本清澈的淡藍被烏雲染成難看的黑灰,中原中也忍不住咋舌。 「正因為活著痛苦、生存在黑暗之中,所以才渴望著有片藍天啊。渾蛋木乃伊。」 而且什麼藍色星期一、倒不如說是灰色星期一還貼切的多。 他忍不住小小聲的抱怨著。接著繼續不滿的踢起了路上的水坑,濺起了小小的水花。 * 站在干淨的發亮的鏡面前,男人修長的指尖滑過領帶,仔細地確認自己是否打了個完美的結,接著拉好襯擺,確認每一絲的皺褶都被自己撫平了,最後彎下身,用力的將墨黑的皮鞋擦的閃閃發亮。然後他潮鏡中的自己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他拿出在胸前領口中的相片,然後看著照片中笑得燦爛的三人落寞的勾起了笑容,他很難過、難過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是拿著一把手槍對准你的心髒狠狠的射出十多發子彈,甚至更痛。 然後每到這天他就會想到他曾吃過的,那盤辣的要死的咖喱及對方總是抽著的廉價香煙,那種味道很難形容,古怪卻不難聞。 「好想再和你們一起吃一次咖喱啊。」男人發出了一絲喟嘆,接著將照片沿著線條反覆對折,小心翼翼的重新收好。而那張照片已經有些磨損了,上頭破損的痕跡可以看出這張照片被反覆攤開、折好多少次。 男人收緊拳頭,緊緊的握住手中那束蒼白的令人厭惡的白玫瑰。 果然是藍色星期一啊。 男人這麼在內心想著。 * 「木乃伊青花魚?!」 「小矮子鼻涕蟲?!」 藍色的、染著淡淡憂郁色彩的星期一。過於不幸的。過於憂傷的星期一。中原中也忍不住這麼想著,下雨天已經夠令他心煩了,又遇到這個該死的渾蛋。果然星期一就是必須染上藍色的色彩嗎?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發出一聲發自內心的長嘆。 然而對方今日過於正式的服裝讓他感到相當的不真實,對方穿了一套過於正式的西裝,甚至還仔細的打上了繁復的領結,但似乎是淋了滿久的雨,全身看起來像是剛從海裡上岸一般的潮濕,黑色的發絲也因雨水散落自耳際、臉龐,看起來狼狽極了。 「真不愧是藍色星期一呢,真是凄慘,竟然會在半路遇到矮子。」太宰治露出有些厭惡的表情看著中原中也,然後不滿的咋舌。中原中也則是壓抑住心中開始燃燒的怒火,然後有些率性的側身站立,海藍的雙眼半眯。 「我還想說偵探社是太閑嗎?竟然在上班時間能出來閑晃。」中原中也挑眉望向對方,太宰治那種令人不爽的態度總是能讓他默默的在心中以各種方法殺死他千萬遍。 但今天的太宰治確實是、和平時不太一樣呢。感覺相當的奇怪。 「喂,太宰,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來對付港區黑幫了嗎?」他擺出了有些防御的動作,雙腿微蹲馬步,雙手做出呈十字的狀態。但太宰治只是盯著他,棕色的雙眼內平靜的看不出任何一絲情緒,這讓中原中也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很不甘願、但他還是吞咽唾液,滾動喉結、吐出音節。 「你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太宰?」中原中也側過身,略顯擔憂的望向那個身子看上去相當孱弱的男子,這樣子實在是太不對勁了,就算那家伙再怎麼想死,他卻也不曾見過對方這般狼狽的樣子,平靜、認真,甚至連開玩笑的語氣都不太對。 沒事。他聽到黑發男人這麼嘀咕著,甚至還回以他一個淺淺的笑容。這樣的舉動徹底讓中原中也覺得不對勁極了,和平相處?他和太宰治?除非世界末日吧。 他心煩的抓了抓自己橙色的發絲,接著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吐出。 「走吧,去最近的酒吧。我請你喝酒。」 * 酒吧裡的燈光有些昏暗,室內大片的落地窗能清楚看到外頭的陰暗景色,雨滴正滴滴答答的敲打著玻璃,偶爾能聽到客人們彼此敬酒,酒杯及冰塊碰撞所發出的聲音。黑膠唱片在唱盤上緩緩轉動,外國女歌手的嗓音聽起來有些嘶啞而低沉,卻相當的性感。 I remember you say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我記得你說過有時回憶在愛裡永續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有時傷害也是如此 中原中也搖晃著高腳杯,裡頭天藍色的酒液正隨著他的動作而微微的搖晃著,接著他小口小口的啜飲了起來,他半撐著頭,有些無奈地注視著面前正喝光一杯長島冰茶的黑發男人。 「所以說、你到底是怎樣啊?渾蛋太宰,露出一副要死的樣子。」或許是有些醉了吧,他的音量也逐漸大了起來。 「我說中也、你了解我嗎?」男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這般的問題令中原中也的腦門有些錯亂、他了解他嗎?他了解名為太宰治的男人嗎? 實際上,他很清楚自己並不了解。他和太宰治說穿了就是兩條靠得很近很近的平行線,他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對方,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了若執掌,可是伸出手後他才發現,自己根本碰不到對方。中原中也,你怎麼這麼傻呢? 他搖搖頭,而太宰治則是半眯著眼,笑了出聲。 「是啊,中也,就算我們曾是前搭檔,我們還是不了解彼此呢。」男人發出了破碎的笑聲,接著轉頭望向對方,纏著繃帶的指尖先是纏繞在一起,接著緩慢舒張開來。 「你問我、怎麼了對吧?」太宰治再次露出微笑,接著閉起唇瓣,過了良久才緩緩吐出音節。而在那段期間,那雙棕色的眼眸直直的望進了中原中也的海藍中。這讓中原中也很心慌,他不知道對方究竟在想什麼,那眼神深邃的似要刨挖進他的靈魂之中。 他說、他今天為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上香了,雖然那個人中也可能不太認識。男人說這句話時露出了個有點苦澀的笑容。而那個人真的真的很重要、重要到當初對方死了的時候,他甚至崩潰到喪失了平時的冷靜自持。只是不斷的大喊著那人的名字。 但是那個人是誰,只有我和首領知道而已,就算是中也,我也不打算說。 聽到這裡,中原中也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間,太宰治也理所當然的注意到了他的反應,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以指尖輕敲著吧台的邊緣,接著故作輕松的哼起了亂七八糟的小調。然後沉寂了些會,男人便繼續開口。 你知道嗎?中也。作為一個人活著真的相當的痛苦啊,就算追逐著理想、就算擁有著什麼想把握的事物,總是會被殘忍的奪走,然後陷入自我厭惡中,所以活著、令人討厭啊。真想就這麼找個漂亮的小姐,和她一起殉情好了。 而那個人才是最應該活著的人,他雖然不太起眼,卻比任何人都強大很多,也溫柔很多。他有著渺小卻偉大的夢想,他還偷偷的領養了失去雙親的孩子們,這樣的人、不是更應該活在世間嗎?可是他終究還是死了,甚至走的比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早的多。 所以啊、活著很痛苦,痛苦到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都可能無法忍受。 ──讓我從這個氧化的世界清醒吧。 所以今天我去為他上香了,每到他的忌日都會覺得格外的想死啊。那個家伙在相片中竟然還笑得那麼燦爛,真是令人不爽,明明、其他人都是那麼的難受。 果然還是死了最好,什麼都不用面對,也不會知道。畢竟、活著的人就必須承受死掉的人的遺願,那又是加倍加倍的痛苦啊。 在一口氣吐完這些話語後,太宰治便再度喝起了他點的第二杯長島冰茶。 而中原中也則是默默的坐在一旁,他覺得喉嚨有些莫名的干燥,但越是喝下那些調酒,他就越是覺得喉嚨干涸的似是要燒起來了一般。他不知道,也從來沒想過,太宰治有那樣重視的人,或許是因為他們兩個一直以來都是打打鬧鬧、爭鋒相對的立場吧? 很難受,就算他不是當事人,但當他閉上眼,他都能想像一個黑發男子身穿黑色西裝,任由白色的花瓣在墓地前隨風飛舞的景像,那個樣子實在是太不像他認識的太宰治了。 然後他從懷中掏出一包沙龍salem,中原中也以眼神詢問太宰治是否有打火機,而對方只是稍微愣了會,接著還是從口袋中掏拿出打火機,熟練的為他點燃香煙。他用修長的兩指夾住香煙,接著緩慢的自口中吐出冉冉白煙,將兩人的視線都模糊掉。 「喂、太宰。」中原中也用有些懶洋洋的語調喚著他的名字,而黑發男人則是有些愣住的望向他,看准了時機,中原中也趁機拽住對方襯衫的領子,將太宰治拖到自己的面前。逼迫對方看著自己,兩人的鼻息很近,近到他都能聞到對方身上那淡淡的香水味。 「我告訴你,正是因為活著很痛苦,所以才正要快樂一點啊。」雖然中原中也仍揪著他的領子,但太宰治能感覺到他的力道已經放松了不少,但他從對方那雙眼中看到了異常的認真,他能看到對方的眼中燃燒著對於活著的執著。 ──就算活的苟延殘喘、活的像條住在下水道的狗,還是要拼了命的活著,畢竟活著才有無限的機會。 有些想笑,看到那個小矮子黑手黨認真的表情,然而太宰治卻沒有開口挑釁對方,卻做了讓中原中也措手不及的動作。他們倆的唇瓣莫名的碰在了一起,而且是太宰治主動的,中原中也有些錯愕的想逃,雙手卻被對方牢牢抓住。 唇瓣相貼,帶著燙人的溫度,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太宰治或許是因為經驗豐富,接吻的技巧相當的好,舌頭悄悄的探進對方溫熱的口腔內,讓中原中也有些不能克制的讓唇瓣微開,唾液順著頸部滑落,直到鎖骨。 中原中也覺得腦袋在燃燒,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不知道是酒精還是香煙害的,沙龍的香煙特性是帶著濃濃的薄荷味,他能在舌尖嘗到辛辣味,接著是沁涼的薄荷味,那種感覺像是在燃燒舌頭,然而燃燒的瞬間是美麗的。他感覺有些暈眩。 I remember you say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我記得你說過有時回憶在愛裡永續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有時傷害也是如此 女歌手渾厚的嗓音持續在耳邊打轉,太宰治專心的聆聽著,似乎沒錯。那些關於愛什麼之類的,都是在回憶之中永續的,可是啊、那些沉痛的傷害也是啊。 然後他們結束了黏膩的親吻,中原中也用手背擦掉留在唇邊的唾液,接著憤恨的看著笑的一臉惡質的男人,盡管他想吐出些惡毒至極的話來詛咒對方,可惜他現在完全沒有力氣,甚至微微的喘著氣,雙頰泛著紅暈。 「渾蛋。」最後他只能小聲的吐出這個詞。太宰治則是無良的哈哈大笑了起來,說著這是在報復啊小矮子黑手黨,不過中原中也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至少、這樣的太宰治,終於比較像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了,欠揍、自負又輕挑。 薄荷涼煙應方才的親吻而落在地上,只剩零星的火花微微閃著光。而音樂又跳回了某首歌,這回是男女合唱,旋律略顯慢板,卻挺好聽的。 I want you I will color me blue 我需要你,也把我染上憂傷 Anything it takes to make you stay 我願做任何事只要能讓你留下 Only seeing myself When I'm looking up at you. 每當注視你的雙眼,我只能看到我自己 「啊對了,中也你剛點的那杯調酒是藍色星期一對吧? 」男人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再次點起了香煙,然後緩緩吐出。 玻璃窗外的天空卻也逐漸放晴,露出了淡淡的天藍色,相當的清澈好看。藍色星期一,誰說一定是憂郁的深藍呢? I know you are seeing black and white 我知道你的世界只剩黑與白。 So I will paint you a clear blue sky 所以我願為你彩繪一片清澈的藍天 所以,讓我為你彩繪一片清澈的藍天。 哪怕,是個憂郁藍色星期一。 決定來寫個兩人為期一周的戀愛//大概就是星期幾加上某個顏色的概念//藍色星期一是第一篇w
不知道有沒有寫出兩人的感覺呢? Someone like you 是太宰的風格//感覺他會是那種默默將悲傷、痛苦隱藏在深深回憶裡的人// 而Blue則是代表中也//因為他不能做些什麼,卻不希望看到難受的太宰,所以要悲傷就陪他悲傷,但是他希望能為對方彩繪一片清澈的藍天 啊,我喜歡香煙接吻//感覺很棒 2016.06.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