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雙黑 親吻骨頭2*CP:太宰治x中原中也
*親吻蝴蝶骨=肩胛骨 *喜歡蝴蝶的概念//然後有點奇怪的概念,不知道有人看的懂嗎 指骨。 太宰治喜歡纖細美麗而又強韌的事物,比如帶刺的玫瑰花、花瓣艷紅的宛若滴落的鮮血,看上去相當的脆弱,實際上卻帶著滿身的刺,比起許多單純嬌弱的事物要美上許多。 因為比起脆弱,堅韌才是更為美而實用的。 他也喜歡骨頭,在柔軟且容易被傷害的皮肉之下,撐起了一個人的軀幹,最主要的東西就是骨頭。那樣線條優美且稜角分明的骨骼是多麼的好看,比起易被刀身劃開見血的皮肉、緩慢跳動的心臟、過於柔軟的臟器,還是骨頭更有價值些。 「喂,你幹嘛一直看著我的手?」 膚色略顯白皙、骨節分明、十指修長的手被抬起,並被仔細端詳,那雙棕褐色的雙眼半瞇著,眼神認真的觀察著那隻被自己輕輕抓著的手,而手的主人有些不適的想將手抽回,卻反而被他更用力的抓緊了些。 中原中也半瞇起海藍色的雙眼,有些不滿的瞪視著太宰治,並稍微施力的想將手從對方手中抽回,那種感覺很不習慣,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平時幾乎都帶著墨黑的真皮手套,很少會直接碰觸到肌膚、很少會感覺到那種確切且燙人的溫度。 「中也很少脫下手套吧?」 太宰治的指尖略搔過對方的指腹,那隻手略帶著薄繭,或許是因為長年執槍和練武的緣故,所以多少生了點繭,不過那樣的觸感卻沒有令人難受的感覺,反而令人感覺較安心。沉穩、柔軟和老練。 「沒事的話,不會脫。」橘髮男人能感覺到自己的喉結滾動、喉腔震動,但吐出來的字句卻讓他覺得不像自己,被那個渾帳的黑髮男人握住手,甚至稱的上是溫柔,那樣仔細、被捧在掌心的感覺。 讓他感覺相當的慌亂。 他和太宰治會做愛,但是就如兩人所言,那只是單純的生理需求,他們不過是藉求著彼此的體溫來獲得些什麼,他們的關係很複雜、不是戀人、不是朋友,說是夥伴其實也不大像。 他們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其實中原中也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他清楚的是他們之間絕對不會存在著溫柔這個字彙,他可以在床事後拿著槍枝對準太宰治的胸膛,讓上頭開出艷麗的鮮紅,卻不會致死。 而太宰治也可以笑的優雅的拿著刀子架在他的脖頸,緩慢或是快速的畫下一個深刻、清晰的切口,讓鮮血緩緩滑落,然後繼續說著惡質的玩笑。總而言之溫柔這回事在他們兩個之間可說是蕩漾無存。 而現在被黑髮男人抓著手的狀況就是處於一種尷尬的狀況,而中原中也真的是下意識地想要將手抽回,畢竟對於一個黑手黨而言,雙手是非常重要的,用來防禦、用來殺戮,用來攻擊。 「不要動。」對於面前橘髮男人的反應,太宰治似乎是感到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稍微歛了歛自己的神色,接著抬眼望進那雙海藍中。他了解他、他了解那個男人,他了解那個名為中原中也的人。 所以他敢,他敢就這樣膽大的握住那隻手、理直氣壯的望進那雙眼,因為他知道對方一定會答應的,因為、太宰治了解中原中也是個不折不扣的事實。 看到對方稍微沉了些的表情,中原中也也沒再多吭聲,只是安靜的讓對方握著自己的手,接著就輕輕的闔上雙眼,微抿雙唇。 太宰治的指尖滑過手背、指節最後停留在指尖,他喜歡那樣線條優美、骨幹堅硬的指骨,手背的部分被柔軟的血肉包裹,下頭的脈搏一下一下的跳動著,指節分明、有稜有角,指尖的部分指甲飽滿圓潤,似乎是被刻意的修剪過。 然後名為太宰治的男人細碎的吻上了那隻手,自指尖開始、緩慢的游移到每一節都分明的指節,然後有些情色的伸出了紅豔的舌,在指縫間來回游移,他緊緊抓著那隻手,目光似是在探詢什麼一般,別有意味的望向那雙海藍中,頗帶挑逗意味的。在那雙棕褐色中燃燒著莫名的火焰。 就像是在點火一樣。中原中也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的想到,男人的吻太過於溫柔,就像是直接的、裸露的直接吻上了他的心頭,濕濕黏黏的、然後再來是隱隱燃燒的,男人碎吻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他曾看過對方細數玫瑰的刺的樣子。 太宰治知道,並清楚銘記中原中也總共有幾節指骨,他親吻他的指骨、動作虔誠的像在細數玫瑰上頭的刺。那雙手能和玫瑰媲美,優雅、美麗、被手套完好的保護著,卻是那麼的危險。 那雙手可以熟練的握住槍桿、精準地案下板機,然後在一瞬間奪走任何人的生命,也可以在揮出每一拳的時候都不留餘力,展現那樣的殺氣和足夠的力道。是什麼樣美麗的事物呢?既美麗而又危險。 接著中原中也再也忍無可忍的抽回手了,他伸出手推倒了那名反將自己壓在身下的人,接著兩人的位置錯換,他伸出那隻未戴上手套的手,動作輕柔卻精準到位的滑過身下男人那有些偏瘦的小腹。 接著揚起笑容。「既然你喜歡我的手的話、那麼就讓這隻手為你做些什麼吧?」 海藍色之中飽含著笑意和濃厚翻滾的情緒,他低下身、略長的橙橘髮絲搔過太宰治的耳邊,接著中原中也貼在他的耳邊低語。 「要死的話,你也只能死在我手裡、太宰治。」 蝴蝶骨。 雨天、在橫濱這種海港城市、這般的天氣其實相當的頻繁,濕漉漉的,整座城市彷彿被扔進了高腳杯中,浸泡著水液、透著玻璃杯面,任何事物看起來都是朦朧朦朧的。 而男人討厭那樣的氣候、濕黏、煩悶,彷彿那散不掉的溼氣全都一股腦地往肌膚上貼去,他下意識的伸手按了按自己肩胛的部分,有些隱隱約約的抽痛。 痛著,然後不禁稍微用力些的揉按著。 他不需要溫柔、那種過於柔軟的、將全身緊緊包裹的感覺,他並不需要。 他討厭雨天,因為每到雨天、肩胛的地方就會隱隱約約痛著。而他只會用力、盡可能的想要將那樣的疼痛掩飾掉。 中原中也的身材其實是偏瘦但卻不會令人感到弱不禁風的,他的骨幹纖細、優雅,完美的支撐起名為﹁中原中也﹂的這個男人,膚色偏白卻相當健康。分布均勻的脂肪完美的包覆住他的骨骼、線條優美的胛骨是他最滿意的部分。 他的背部有兩道淺淺的痕跡,不突兀、線條卻相當的明顯,高的地方似隆起的丘陵,低的地方像凹陷的谷壑,整體的形狀相當的好看。尤其是深黑的皮衣穿在他身上真的是相當的合適、儘管中原中也可能不是天生的衣架子。 「欸中也、你知道所謂的蝴蝶啊,其實很有學問的啊?」 他記得、當初同在黑幫時,那個有著一頭黑色亂髮的男人曾說過這般的話語,他只是微微的挑眉,露出奇怪的神情,困惑的望著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男人。然後他只是不發一語的聆聽著男人的發言,接著動作俐落的披上自己的風衣,但他沒有注意到男人只是持續的望著他的後背。 接著太宰治伸出一根食指滑過中原中也的後背,刻意在兩塊突起的胛骨上多停留了一會,指尖順著倒三角形的輪廓摩娑著,然後發出了有些類似刻意隱藏的笑聲。 那天也是個雨天、玻璃窗被落下的雨弄的一片模糊、他看不清窗外的景色,只覺得被指肩擦過的地方略微疼痛了起來,但中原中也只是微微咬牙、是著壓抑順著尾椎慢慢爬上來的、絞緊他的疼痛。 他的肩胛骨曾經受過傷、在某次追逐戰的時候,被敵方狠狠的踹到地方,接著肩胛骨直接撞到堅硬的水泥地板、曾經碎裂成一塊塊粉末狀的骨頭、就像是被撕爛了羽翼的蝴蝶。 而每到雨季、那樣的傷口就會隱約的再度疼痛起來。 你怎麼稱呼這兩塊骨頭的?肩胛骨啊。他只是糊弄的嘟噥著回答。 「所以就說蝴蝶這東西是很有學問的啊。」太宰治微微壓抑著笑聲,然後指尖再度滑動過那兩塊突出的骨頭,接著發表起了評論。其實一般人的這兩塊骨頭不會這麼明顯的、中也你不會偷偷地訓練過吧?說不定露背裝穿起來會很優雅呢。 接著又說起了、你認為人是否擁有過翅膀?卻只是被剝奪了呢? 中原中也其實並不怎麼能理解男人如此沒有邏輯性的思考,只是嗯啊的隨意敷衍著,接着男人只是停下了游移的指尖,接著繼續向外延伸、似乎在勾勒著什麼一般。其實啊、肩胛骨有另外的別稱唷?橘髮男人只是稍稍停頓了些、接著沙啞著喉嚨的提問,叫什麼? 「蝴蝶骨。」 男人的笑聲略微低沉了些,順勢將手指移走,接著握住了中原中也有些單薄瘦弱的肩膀。「沒想到中也的身子倒是挺瘦小的欸。」雖然是背對對方,但揮過來的拳頭倒是引來了周遭的空氣的震動,而太宰治則是笑的燦爛的躲過了那記帶著些微惡意的揮拳。 因為太熟知彼此、每一個眼神的挑動、每一段呼吸的頻率、每一個動作的力道都一清二楚。 男人可以清楚的說出對方的肩胛骨在哪裡凹陷、突出的骨節在哪裡摸起來最明顯,靠近蝴蝶骨的撕裂傷大概有多嚴重、那些細小的傷痕大概是幾歲、什麼時候產生的。就像在掌心上交會、聚集的紋路、男人通通一清二楚。 中原中也有些不耐煩的甩了甩手,不忘小小的咋舌。「不要只會自說自話啊,繃帶男。還有我的身材是精瘦、是精瘦。」太宰治只是偏過頭、半瞇起雙眼,露出了個淺淺的笑容,偏薄的粉色唇瓣微微開闔著,音節滑落、隨着男人滾動的喉結斷斷續續吐出。 蝴蝶這種生物啊,相當的脆弱,牠們窮盡一生的啃食著葉片,然後用盡一生的力氣只為吐絲結繭,羽化成一隻翩翩起舞的蝶,可偏偏牠的壽命又是如此的短暫。 但是不能否認蝴蝶是種既美麗又悲哀的生物。 中也,你有聽說過中國的民間傳說嗎?傳說有一對情侶死亡後,他們雙雙羽化成蝴蝶,接著在彼此的墓地上翩然起舞,真是個神奇的傳說呢。 而且若是能化作蝴蝶,那樣輕盈的離去該有多好? 中原中也只是微微的勾起輕蔑的笑容,然後用有些挑釁的語氣開口說道。「身為一個黑幫的,就不要想些那麼悠哉的事情,就算要死,也要死的好看一點,至少洋洋灑灑,或是中彈身亡吧?」海藍色的眼裏映著水溶溶的倒影,然後有些示意性的微瞇著。 太宰治只是哈哈乾笑著,接著擺了擺手。「嘛、中也該知道我不喜歡痛的死法啊,要死也要死的輕鬆一點。而且啊,其實人類就和蝴蝶一樣脆弱,這點是不置可否的唷。」唇邊的那抹笑意再次浮現。 然後指尖重新回到那樣突出的,明顯的倒三角骨,順著好看的弧度來回的、慢慢的描繪著,他知道該在哪處用力,哪處休息,才能靈巧的把對方的神經一根根仔細挑起,就像輕輕撩撥琴弦一般。 「會痛吧?」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在耳際響起,搔刮著耳膜、淺淺的似在中原中也的腦中騷動。「我記得幾年前你的這裡受過傷吧?挺嚴重的。」然後指尖再度滑動,他能感覺自己的神經、血管,全數被挑起,敏感的向那些複雜交錯的線路都不是自己的了。 中原中也只是按捺著呻吟,曾經裂開的傷口的確在痛著,但他只是咬牙隱忍,直到嘴唇微微泛血,細小的血滴滑落。他其實不怕痛的,但是他怕溫柔,害怕那樣的溫柔總有有一天會像浪潮一般將自己吞沒。 太宰治看的出來對方的隱忍,所以也只是悶不作聲的持續揉壓著對方的蝴蝶骨,撫摸著曾受傷的部位,不是帶著柔情,也不是帶著安慰,說實話,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做出這樣的舉動。 可能只是單純的有趣吧?或是身為搭檔之間那樣薄弱的合作感,有事哽在喉嚨,但他說不出口。 「總有有一天,你會懂人類為何和蝴蝶如此相似的。」 對方說話的語氣很輕很輕,微弱的宛如虛空中的嘆息一般,隨風飄逝。 中原中也只是疲倦的闔上眼簾,海藍在底下滾動著,接著感受著那隔著外衣、淺淺的,並不用力的按摩,然後他努力試著開口。說話的語調卻無比慵懶。 「不要用那些歪理來試圖說服我,太宰。我才不像蝴蝶那樣脆弱。」 回覆的是男人的淺笑,以及逐漸往下滑的指尖。 窗外的雨仍持續下著,滴滴答答的,聽上去倒有些煩悶,男人習慣性的又再度伸手摸向了背脊後方凸起的倒三角,不輕不重的揉壓著,試圖再壓抑些幾分痛楚,試著讓自己稍微冷靜下。 睫毛輕搧,窗外的雨沒有要停下的痕跡,有些煩躁,男人咋舌,春雨的時節有點長,是到了花開蝶飛的季節了,但這種雨,就算是蝴蝶,翅膀也是會毀壞的吧? 男人咋舌,接著想起了某個略微沙啞的聲音。不過那傢伙已經很久很久,都不曾再踏入過這裡半步了,他像一隻蝶,被困在繭裡的蝶,只剩他還在這裡。 或許像對方所說,人終其一生都像是隻蝶吧,如此脆弱。但他可一點都不脆弱呢,畢竟就算冒著雨,翅膀淋濕,他永遠只朝目標飛去。 指尖持續按壓,然後他感覺疼痛似乎舒緩了些,接著、他想起男人曾有過的評論,中也你的蝴蝶骨很美呢,說不定是被折斷翅膀過呢? 蝴蝶骨的位置隱隱約約燒灼著,曾經碰觸過的指尖混雜著曾黏膩並不斷反覆覆蓋的吻,更顯疼痛。 我才不是蝴蝶、念頭起,指尖落。 我們都不如蝴蝶脆弱,不曾錯過些什麼。或許。 肋骨。 細小的血滴飛濺、在潮濕的空氣中隱約能嗅到一絲絲的鐵鏽味,然後混雜著水氣及血味的氣味一股腦的湧入肺部中,但這不影響兩人的動作,他們訓練有素、身經百戰,對於那般小小的事情並不會在意太多。深夜、港口附近的倉庫過於安靜,僅有堆放著的大批貨物以及廢棄的紙箱堆,淺淺的月光自窄小的窗口緩緩流瀉、安靜且沉穩的像一流清亮的河,光線雖然微弱確確實的打在兩人身上,隨著那樣快速閃動的身子起舞。 空氣中傳來一陣小小的摩擦聲,快速揮掠過的拳頭筆直的往太宰治的下腹瞄準,卻被黑髮男人的扭身而閃避,有些微捲的黑髮擺起了細小的弧度,棕色的雙瞳微瞇,接著揚起了嘴角,朝中原中也的方向踢了一腿,對方一個躍起,閃過了對方的攻擊。 沒有聲音,整個空間安靜的連彼此漸趨急躁的呼吸都能清楚聽到,然後兩人同時相視而笑了起來,湛藍注視著棕褐,他們不需要任何的言語,一個挑眉、一個眼神,就能知曉彼此的下一個動作,像是緊緊纏繞的雙股螺旋,或許在他們的基因、兩人的宿命便是緊緊纏繞著的。 他們很熟悉卻也很陌生。 該怎麼形容呢?他們都很清楚對方腦中的邏輯思考、能單憑著一個眼神就做出利於彼此的判斷,能依靠著一個挑眉就下意識說出對方想講的話語。但是僅限於工作、動武、思考。他們在那之中就像影子和黑暗,密不可分。他們是傳說的雙黑。他們曾是密不可分的直線。 直到一根針尖輕柔且不禁意的滑過那條線,一道縫隙逐漸在縣之間擴大。 他們分開、然後變成兩條靠得很近的平行線,他們依舊很相似、卻也完全不同了。中原中也仍生活在屬於他的黑暗之中,而那個本該全身漆黑的男人卻投身於光明之中了。然後他們分道揚鑣,從夥伴邁入敵人。 他們仍存有默契,但是關於私生活、關於交友、關於很多很多的事,都很陌生。 然後一個聲響在空蕩的倉庫中被放大數倍,東西落地,可能還混雜著某中骨頭碰撞的聲響,中原中也將對方壓制在地,接著跨坐在他的身上,套著黑色真皮手套的右手靈活的轉著漆黑的手槍,殺人不眨眼且冷血的武器,只要一個不注意便會奪走太宰治的生命。 太宰治抿著薄博的唇,露出了近乎思考一般的表情,卻沒有開口,棕色的雙瞳裡滿是異於常人的冷靜,他知道、對方是不會動手殺他的。他太清楚不過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為什麼要背叛組織?然後加入偵探社。」中原中也的橙色髮絲因方才搏鬥沁出的汗水以及血滴而被沾濕,凌亂的貼在雙頰及脖頸處,右手食指牢牢的抵著板機的位置,並且將槍口瞄準左胸的位置,一跳一跳的、清晰的躍動。 「太宰治。」男人壓低嗓音,那樣的聲音聽起來過於低沉,甚至有些試探性的,他想知道些什麼。他渴求著他一直追逐著的答案。 黑髮男人闔上眼瞼,接著搖了搖頭,然後再次睜開眼,那雙棕褐色的眸子平淡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就像一個精緻的玩偶一般,空有一雙靈動且栩栩如生的靈魂之窗,唇角卻帶著完全感受不出溫度的笑容。「沒有人會知道的,就算是曾經的夥伴啊、中也。」 喉結滾動、語音落下,或許是因為長時間未喝水也未開口的關係,男人的聲音也是接近嘶啞的。 嘁。中原中也咋舌,他太了解在自己身下的這個男人了,他堅持的事物,沒有一項會輕易吐露。然後指尖用力,清脆的開槍聲響徹整座倉庫,男人搧了搧眼睫,接著再度凝視著身下的男人。 在地面,一個漆黑的、圓形的彈痕清楚的留了下來。 男人故意朝地面的位置射去,一如太宰治腦中的所想。 然後中原中也低下頭、有些粗暴的扯開男人的領子,用力且幾乎是接近暴力的嚙咬著在繃帶下方的鎖骨位置,然後右手指間鬆開了板機、將槍枝扔向遠方的地板,直到槍枝滑行了幾公尺。接著他一手揪著男人的衣領,一手勾勒著對方肋骨的形狀。 太宰治其實相當的瘦、近乎沒有脂肪的肌肉包裹著他的骨頭,只要稍微用力一點便能摸到在肌膚底下的一道道肋骨,人的肋骨一共有十二對,然後前三對能承受一定的壓力才會碎裂,後二對是略微軟質地的軟骨。但在那一道道蒼白骨架的內部,卻完好的保護著柔軟的臟器。 指尖持續的滑動,沿著那樣小幅度弓起的弧度描繪著,感受著那樣明顯且突出的感覺。中原中也知道在裏頭有一顆柔軟且鮮紅的心臟正在跳動,兩片細膩肺泡組成的對稱肺葉,無論是哪一項、都支撐著這個男人的生命。 然後鎖骨位置的皮肉被對方嚙咬的過於用力,隔著紗布泛出了淡淡的鮮紅。 中原中也抬頭、然後將沾著男人血液的純渡到了太宰治的唇邊,他們靠得很近。中原中也微喘著氣,櫻紅的嘴唇染著鮮血就像擦了胭脂的女人,但這麼形容卻又不大恰當、太宰治心想。但是他們只是這樣對望了良久、卻沒有接吻。 不、他們之間從不接吻的,也不會說什麼愛啊情啊之類的。 然後中原中也起身、他伸手抹去了沾在唇邊的血跡,鮮紅的痕跡淡淡的殘留在他的唇邊,然後他邁出了步伐,往槍枝的位置走去,接著彎腰拾起。然後筆直的往出口的地方邁步、從此不再回頭。聲音響起。 「太宰、或許現在我還不會殺你,但總有一天,你肋骨底下的柔軟臟器都會被我粉碎的。」 太宰治看不出對方現在的表情,但他隱隱約約能想像到那大概是怎樣的畫面,然後他只是淺淺的勾起了嘴角、大笑著說,我倒期待一個小矮子殺死我的那天。 我果然恨死你這個男人。對方最後只丟下了這句話便邁步離去了。黑髮男人仰躺在地板上,抬起一隻手遮住了雙眼,笑了起來。他想起了一句話、我的愛源自於我的恨。 好的這是我第一次出無料爆到這種字數真是嚇死我了//
然後這幾篇雙黑其實是原本要當作本子題材了,但是因為我太突然了又有別的本子,所以就放棄了,於是華麗的變成了這次的無料。這次的題材是骨頭,其實我很喜歡骨頭!非常喜歡w 我覺得骨頭既堅硬又美麗,相當的實用,於是套到了雙黑身上使用,感覺意外的適合?感覺兩人都是喜歡務實的東西之類的w 分三段的意思是代表雙黑的三個階段,第一個是兩人都還在黑幫時,偶爾為了解決生理需求的概念,第二個是太宰治離開組織然後失去人影的時段,最後一個便是兩人在不同組織,然後打鬥的概念// 我喜歡那樣明明嘴上討厭對方,但心理及身體(?)卻很在乎彼此的雙黑,看他們鬥嘴貞的世界麻吉萌//總之謝謝你收下了這份無料,並且用心的看完了我的碎碎念,希望你喜歡。 最後,如果有意外年底可能會有雙黑本。恩。 2016.07.31 |